标题:不知今日我,又属后来谁​ 内容: 人情世态,倏shū忽万端,不宜认得太真。 尧夫云:昔日所云我,而今却是伊;不知今日我,又属后来谁。 人能常作如是观,便可解却胸中矣。 无论是人还是物,总是不断地在发生着变化,不要看得过于认真。 邵雍说过:“以前所说的‘我’,今天却成了他;不知今天的我,以后又成为谁。 ”人们如果都能有这种看法,那么心中的烦扰就都能够化解了。 法国大画家高更,曾为他的一幅名作取了这样的标题:“我是谁? 我由何处来,我将往何处去? ”这个关于人的本原的发问,的确是哲学上一个终极命题。 邵雍也是从这个问题着眼,去发现人生的真谛。 我是谁? 当年的人无不自知有我;然而当年的“我”,如今早已化作尘土,成为我们眼中的“他”了。 由此观之,今日的我,也无非如当年之人,百年后也会变成不知是谁的“他”。 所以不要把自我看得太重。 在历史长河中,人不过是一粒微尘,有了这样的认识,性情自然就会变得旷达。 当年的佛陀乔达摩·悉达多有感于人世生、老、病、死等诸多苦恼,放弃太子身份和王宫的安逸生活,出家修行。 经过6年的艰苦修行,无法找到解脱之道,放弃苦行。 35岁时,释迦牟尼在一棵菩提树下冥思苦想,发誓“不获佛道,不起此座”,终得燃灯佛祖度化,大彻大悟,领悟到解脱生死之道,入道成佛。 清顺治皇帝曾写《赞僧歌》:朕为大地山河主,忧国忧民事转烦,百年三万六千日,不及僧家半日闲。 来时糊涂去时迷,空在人间走一回。 未曾生我谁是我? 生我之时我是谁? 长大成人方是我,合眼朦胧又是谁? 不如不来亦不去,也无欢喜也无悲。 悲欢离合多劳意,何日清闲谁得知? 若能了达僧家事,从此回头不算迟。 百年世事三更梦,万里江山一局棋! 禹尊九洲汤伐夏,秦吞六国汉登基,兔走鸟飞东复西,为人切莫用心机,古来多少英雄汉,南北山头卧土泥! 我本西方一衲子,缘何落在帝皇家! 十八年来不自由,南征北战几时休? 朕今撒手归山去,管你万代与千秋。 虽贵为天子的顺治皇帝,也是感慨“悲欢离合多劳意”、“不及僧家半日闲”“古来多少英雄汉,南北山头卧土泥! ”。 沦桑变幻,世事无常。 从古至今,宇宙是永恒的,但是世间万物却是变化的。 在恒持的无常中,若能如邵雍所说:“夫所以谓之观物者,非以目观之也,非观之以目,而观之以心也,非观之以心,而观之以理也。 ”以一个更宏观的角度去观世界,观自己,便可解却胸中烦忧,看淡、放下我们所执着的尘扰诸相。 [注释]倏忽:极快,转眼之间。 伊:他。 解却:解除,化解。 发布时间:2022-07-17 23:24:34 更新时间:2022-07-17 23:25:52 来源:生食主义 链接:https://www.shengshizhuyi.com/article/431.html